新开潭洞疑仙境
远写丹青到雍州
——东汉以来，甘肃64州州名史考
贠守勤
（2022年7月24日）
一、“州”史概览
雍州，中国九州之一，名称源于陕西省凤翔县境内的雍山、雍水。
“何处春辉好，偏宜在雍州。”曹魏时，今甘肃地区置有雍州、凉州，雍、凉亦为这种特别的军区，西晋亦然。
刘禹锡《答东阳于令寒碧图诗》：“东阳本是佳山水，何况曾经沉隐侯。化得邦人解吟咏，如今县令亦风流。新开潭洞疑仙境，远写丹青到雍州。”
东汉后期，州遂演变成为地方最高一级政区，开启了魏晋南北朝地方州郡县三级制，州统郡，郡统县。
西晋泰始五年（269年），甘肃分凉州置秦州（先治冀县，后移治上邽），辖郡陇西、天水、南安、略阳、武都、阴平6郡。
北魏时，甘肃地区有秦、南秦、南岐、泾、河、渭、凉和沙等8州36郡。
隋统一中国后，废郡为州，以州统县。
唐初沿隋制，实行州（郡）县二级制。
明代甘肃嘉峪关以东至晋陕黄河，属陕西行省。
清因明制，地方实行省府（州）县三级。
二、甘肃“州”史概览
西魏北周时期，甘肃境内共置21州，其中陇东（含今白银市）3州，陇右（含陇西）5州，陇南（含今甘南州）10州，河西3州。
据《十六国疆域志》记载，甘肃曾设置有秦州、东秦州、河州、北河州、沙州、凉州、梁州、南梁州、商州、益州、定州等11州。
元初为巩昌路便宜都总帅府，统巩昌、平凉、临洮、庆阳、隆庆五府，及秦、陇、会、环、金、德顺、徽、金洋、安西、河、洮、岷、利、巴、沔、龙、大安、褒、泾、邠、宁、定西、镇原、阶、成、西和、兰二十七州。
至元十四年（1277年），析隆庆府，利、巴、大安、褒、沔、龙等州隶广元路。至元二十年（1283年），又析泾、郧二州隶陕西汉中道宣慰司。帅府所统者：巩昌、平凉、临洮、庆阳四府，秦、陇、宁、定西、镇原、阶、成、西和、兰、会、环、金、德顺、徽、金洋十五州。
今查询，甘肃历史上曾出现过65个州名，名单如下：
兰州、德顺州（旧甘肃静宁，今宁夏隆德县）、阶州（武都）、会州（会宁）、粟州（会宁）、会宁州（会宁）、徽州（徽县）、巩州（陇西）、凤州（旧甘肃成县西，今陕西）、狄道州（临洮县）、原州（旧甘肃平凉，今宁夏固原）、云州（庆阳西峰）、陇州（华亭）、成州（成县）、武州（武都）、康州（康县）、文州（文县）、宕州（宕昌县）、岷州、宁州（宁县）、交州（天水）、南岐州（今陕西）、梁州、凉州（武威）、临州（临洮）、芳州（迭部）、迭州（迭部）、洮州（临潭）、旭州（临夏）、弘州（碌曲）、甘州（张掖）、瓜州（前安西县）、安西州（今瓜州县）、庄浪州（庄浪县）、河州（临夏）、北河州（临夏）、狄道州（临洮）、商州（敦煌）、沙州（敦煌）、益州（洮河）、定州（临夏）、秦州（天水）、南秦州（武都）、东秦州（临洮）、雍州、泾州（泾川）、豳州（旧甘肃宁县，今陕西彬县）、渭州（渭源）、山丹州（山丹县）、肃州（酒泉）、静宁州、岷州（岷县）、积石州（积石山县）、庆州（庆阳）、环州（环县）、安定州（安定区）、定西州（安定区）、镇原州（镇原县）、西和州（西和县）、伏州（甘谷）、邽州（清水）、熙州（临洮）、金州（榆中县）、铁州（岷县）。
现存4州，肃州区（酒泉），瓜州县（安西），甘州区（张掖），凉州区（武威），秦州区（天水）。
三、甘肃“州”史分解
兰州，西汉设立县治，取“金城汤池”之意而称金城；隋初改置兰州总管府，始称兰州。金故州，属临洮路。元初，隶巩昌帅府。旧领定远、阿干二县。元初，置司候司。至元七年，省司侯司入本州。至大中，以定远县改隶金州，后废入金州。领县一：阿干。
德顺州（旧甘肃静宁，今宁夏隆德县），宋庆历三年（1043年），北宋在陇干城置德顺军，级别同下州。领县一：陇干县。南宋建炎四年（1130年），城池被金兵攻占，改为德顺州，辖陇干（治今隆德县城）、水洛、威戎、隆德（治今西吉县火石寨古城遗址）、通边、治平六县。元灭金后，才废掉德顺州，另置静宁州于甘肃境，而把隆德县迁到今地。
阶州（武都），是今甘肃省陇南市武都区于892年—1371年，1377年—1913年间的地名。先秦时置武都道，西汉元鼎六年（前111年），置武都郡；西魏大统元年（535年），改置武州；唐景福元年（892年），武州更名为阶州。宋故州，属秦凤路。元初，隶巩昌帅府。旧领福津、将利二县，至元七年，省入本州。新州治在柳树城，距旧城东八十里。
会州（会宁），今会宁、靖远、平川一带，《历代州域形势》记载：“会州、汉金城等郡地。西魏置会州。唐因之。”
粟州（会宁），唐贞观八年（634年），以会州仓储殷实，改为粟州。
会宁州（会宁），元初（1271年），弃新会州，迁州治于西宁县，至元七年（1270年），并西宁县入会州。顺帝至正十二年（1352年）三月，会州地震百余日，房屋倒塌，压伤人畜，是月，会州更名为会宁州。金会州，属临洮路。元初，隶巩昌帅府。至正十二年，以地震，改会宁州。旧领保川一县。金末，州陷于河西，侨治州西高百里会川城，名新会州。元初，迁于保川县，改保川县为西宁。至元七年，并县入州。
徽州（徽县），元，于河池置凤州，隶巩昌路，领河池，永宁（原河池县永宁乡开为县）、两当三县，至元六年（1264年），南凤州改名徽州。至元七年（1270年），省河池、永宁二县八州，徽州当时，只领两当二县，仍隶属巩昌路。武宗至大四年（1311年）正月，朝廷罢行尚书省，以行省分治天下，徽州当时隶属陕西行省巩昌路。元初，置南凤州于凤州之河池县，又升永宁乡为县，析凤州之两当县，同隶南凤州。至元元年，改为徽州，七年，省河池、永宁二县入本州。领县一。两当。下。宋徙治于广乡镇。元因之。
巩州（陇西），巩昌府。金为巩州，属临洮路。元初，改巩昌府。旧领陇西、通渭、定西、通西、安西五县。金升定西为州，析通西、安西隶之。至元十三年，以金之宁远寨置宁远县，伏羌寨置伏羌县，盐川镇置漳县。户四万五千一百三十五，口三十六万九千二百七十二。壬子年数。领司一。
凤州（旧甘肃成县西，今陕西），西魏置。《元和郡县图志》山南道：“凤州……太和元年置固道郡，孝昌中以固道郡置南岐州，废帝三年改南岐州为凤州，因州境有鸑鷟山为名。按成州同谷县本是凤州西界，县南有凤凰山，因为州名。”领郡二：两当、广化郡。治两当郡。
狄道州（临洮县），清乾隆三年（1738）升狄道县为州,属兰州府。治今甘肃临洮县。1913年降为县,1928年改为临洮县。
原州（旧甘肃平凉，今宁夏固原），隋置。隋平凉郡，武德元年置原州，贞观五年（631年）置都督府，管原、庆、会、银、亭、达、要等7州。今为宁夏固原市。
云州（庆阳西峰），《元和郡县志》关内道宁州丰义县：“上。东南至州八十里。本汉彭阳县地，今县理西四十里彭阳故城是也。后魏于县理置云州，周武帝保定二年废州为防，隋文帝废防名为丰义城。武德二年，分彭原县置丰义县，因旧城为名，属彭州，貞观元年州废，县属宁州。”治今庆阳市西峰区彭原乡。
陇州（华亭），隋义宁二年，析扶风郡之汧源、汧阳、南由和安定郡之华亭县，置陇东郡。武德元年，改陇东郡为陇州，以南由县属含州。华亭先属陇州，大业三年改属安定郡。陇州。中。金故州，属凤翔路。元初，隶巩昌帅府。旧领汘干阳、汘干源、陇安三县。至元七年省陇安县大汘干源。延祐四年，又省汘干源县入本州。领县一：汘干阳。
成州（成县），《大清一统志》阶州直隶州“古迹”有“同谷故城，《元和志》：县西北至成州一百八十里，本汉下辨道地”。依据引文里距，成州治仇池郡。宋故州，属秦凤路。元初，隶巩昌帅府。旧领同谷、栗亭二县。太宗十三年，宋成都将田世显来降，命迁于栗亭管民司事，不隶成州。析秦州之天水县来属。至元七年，省同谷、天水二县入本州。太宗十年，宋雷、李二将来降，命迁于成州，行金洋州事，隶巩昌帅府。旧志别立金洋州，误。此是行金洋二州事，非又置金洋州。
武州（武都），西魏置。《隋书·地理志》：“武都郡，西魏置武州。”治武都郡。武州，从今武都境徙治潘原，即今四十里铺镇曹湾。
康州（康县），北周置。北周时之康州而得名。《周书·明帝纪》：“以广业、修城二郡置康州。”《隋书·地理志》河池郡：“同谷，旧曰白石，置广业郡。西魏改曰同谷，后周置康州。开皇初郡废，大业初州废。”
文州（文县），《周书·明帝纪》：“二年三月，以葭芦郡置文州。”州治芦北郡。
宕州（宕昌县），北周置。《隋书·地理志》：“宕昌郡，后周置宕昌国，天和元年置宕州总管府。”州治阳宕。
岷州，西魏置。《隋书·地理志》：“临洮郡临洮，西魏置，曰溢乐，并置岷州及同和郡。”
宁州（宁县），北周改北魏豳州置，治赵兴城（今宁县城区）。宁州。金故州，属广源路。元初，隶巩昌帅府。旧领安定、定平、真宁、襄乐四县。至元七年，省襄乐、安定、定平入本州。领县一：真宁。
交州（天水），西魏置。《周书·文帝纪》：“魏废帝三年正月，改北秦为交州。”西魏改曰北秦州，后又改曰交州。”北周改北秦州为交州。隋开皇三年（583年）罢郡，改交州为纪州。大业三年（607年）改秦州为天水郡、渭州为陇西郡，罢纪州。唐武德二年（619年）改郡为州，为秦州、渭州地。天宝元年（742年）改州为郡，为天水、陇西郡地，属陇右道。安史之乱后为吐蕃占据。
南岐州（今陕西），北魏延兴四年置。《北周地理志》山南道上凤州：“后魏置南岐州，西魏改曰凤州。”《通典·州郡典》：“后魏置固道郡，兼置南岐州。后周置凤州。”州治固道郡。治今甘肃省陇南市徽县西北银杏树乡。
梁州，此当指凉州，在今甘肃境内临洮东南，曾为吐蕃所占。《读史方舆纪要》秦州秦安县：“义煕十一年……（炽磐）以王孟保为略阳太守，镇赤水。宋元嘉四年，炽磐置梁州于此。”辖临渭、平襄、略阳、清水、绵诸、陇城6县。治南漒（在今甘肃甘南州至白水上游地区）。
凉州（武威），又称武威郡，今甘肃省武威市。北魏孝明帝正光五年（524年），正式置西凉州，州治永平，领7郡：张掖、西郡、临松、建康、酒泉、凉宁、敦煌。
临州（临洮），《元和郡县图志》陇右临州有狄道县。临州，中国古代行政区名。汉为狄道县，属陇西郡。前凉又改置武始郡。隋初，并废武始郡，狄道县属兰州。炀帝时，属金城郡。唐初，改属兰州。天宝初，属金城郡。三载，分金城郡置狄道郡。乾元初，改为临州。宝应初，陷于吐蕃，号武胜军。宋熙宁五年收复，改为镇洮军，寻改熙州治狄道县。《元和郡县志》陇右道临州：“狄道。下府。天宝初，割兰州狄道县，又别置安乐县，置临州。”
芳州（迭部），北周置。《元和郡县图志》陇右道：“芳州，秦、汉及魏、晋，皆诸羌所居。至后魏吐谷浑入侵，据焉。周明帝武成中西逐诸戎，始有其地，乃于三交口筑城置甘松防，武帝建德中改为芳州，领恒香、深泉二郡。”治恒香郡。唐高祖武德六年（623年）四月，吐蕃攻陷唐芳州（治常芳，今甘肃迭部东南），这是最早见于记载的唐蕃之间的交战。应该说这是唐蕃第一场战争，以吐蕃攻陷唐朝的芳州拉开序幕。
迭州（迭部），又称叠州，北周建德中置，以群山重叠得名。治所在迭川（今甘肃迭部县境）。隋大业初废。唐初复置，移治合川（今迭部），辖境相当今白龙江上游地区。广德以后地入吐蕃。
洮州（临潭），北周置。置总管府，不久即废。《大清一统志》巩昌府“古迹”有“洮州厅，在府西南二百六十里。秦汉为陇西郡临洮县地。东晋后，为土谷浑所据。后魏太平真君中，置洪和郡，属河州。寻复陷废。后周武成中，逐土谷浑，置洮阳防。保定元年，置洮州及洮阳郡，治美相县”。领洮阳、博陵2郡。
旭州（临夏），北周改西魏汎潭县为临潭县，并于县治置洮阳郡，兼置洮州，并在吐谷浑迷和城附近设旭州。又，《北周地理志》：“旭州，治金城。北周置。周书武帝纪：建德六年六月，于河州鸡鸣防置旭州。《隋书·地理志》：洮源，后周置曰金城，并立旭州。”领通义、广恩2郡。州治金城。
弘州（碌曲），北周置。《北周地理志》陇右弘州：“治广川防。”当在今甘肃碌曲县西南。北周置。《周书·武帝纪》：建德六年六月，于广川防置弘州。
甘州（张掖），北周置。《隋书·地理志》张掖郡：“西魏置西凉州，寻改曰甘州。”辖郡3：张掖、酒泉、建康郡。州治张掖郡。
瓜州（前安西县），治鸣沙县。《魏书·地形志》：“瓜州，郡县阙。”《元和郡县图志》陇右道沙州：“汉武帝……分酒泉郡置敦煌郡。……前凉张骏于此置沙州。……后魏太武帝于郡置敦煌镇。明帝罢镇立瓜州……寻又改为义州，庄帝又改为瓜州。”领敦煌、常乐2郡。州治敦煌。秦以前为羌戎所据，秦时为大月氏占有，汉武帝"列四郡据两关"时，为敦煌郡所辖，两晋沿袭汉制，隋置常乐郡。唐武德五年（622年）改称瓜州。
安西州（今瓜州县），安西州，清代甘肃州名。乾隆二十八年（1763年，一说三十九年）由府改置。治所在今甘肃安西城。辖敦煌、玉门2县。隶安肃道。1913年改为县。《大清一统志》安西州“古迹”有“乾齐废县，在玉门县西南。”《大清一统志》 安西州“山川”有“氐置水，在敦煌县西。”“冥泽在今安西（引者注：即今瓜州县）桥子乡一带地方。”宋故州，属秦凤路。至元三年，来属。
庄浪州（庄浪县），下。本庄浪路。大德八年，降路为州。领县一：庄浪。下。延祐六年，升庄浪巡检司为庄浪县，移巡检司于比卜渡。
河州（临夏），《晋书·张骏传》：“（张骏分凉州）东界六郡置河州。”《十六国疆域志》案：“张骏分兴晋、金城、武始、南安、永晋、大夏、武城、汉中为河州，今考西秦无汉中郡，武始、南安、武城当属秦州，兴晋属定州。又，自前秦以后，河州皆治陇西之枹罕，乞伏氏亦然。后乞伏又分置北河州，治枹罕，则陇西郡移属北河州可知。”辖金城、东金城、永晋、大夏4郡。
北河州（临夏），西秦置。《读史方舆纪要》河州：“乞伏氏尝置北河州，镇枹罕。”《十六国疆域志》案：“胡三省注，枹罕旧为河州治所，乞伏氏先于境内置河州，以屈眷为牧，故以枹罕为北河州，以奚念为刺史。据此则彭奚念、屋引破光皆为北河州牧也。”辖陇西、广宁2郡。
狄道州（临洮），《三国疆域志》：辖地“北界金城，南界阴平，东界南安，西接羌地。有今甘肃兰州府之渭源、狄道州，河州巩昌府之陇西、安定，岷州、洮州厅”。
商州（敦煌），《晋书·地理志上》记载：“……张祚又以敦煌郡为商州。”《十六国疆域志》前凉录：“隆和元年张玄靚以商州为祁连郡。”“张祚又以敦煌郡为商州。”辖敦煌、凉兴2郡。州治敦煌郡。
沙州（敦煌），《晋书·地理志》：张茂以“敦煌、晋昌、高昌、西域都护、戊己校尉、玉门大护军三郡三营为沙州”。十六国前凉置沙州，治所在今敦煌，辖敦煌、晋昌、高昌三郡和西域都护、戊己校尉、玉门大护军三营；之后，西秦、北凉设有沙州，还有南朝册封吐谷浑、阴平国也有沙州名号。
益州（洮河），西秦置。《十六国疆域志》引《西秦录》：“永康八年，炽磐益州刺史王松寿镇漒川。”统郡可考者为漒川郡。漒川郡，甘肃省志建制志西秦置。《十六国疆域志》案：“漒川郡盖因前凉漒川护军置。属县一，俟考。”县即石泉县。在洮河上游一带。
定州（临夏），西秦置。《资治通鉴》卷109安帝隆安元年六月条：（西秦王乾归以）“定州刺史翟瑥为兴晋太守，镇枹罕。”《十六国疆域志》案：“枹罕此时属陇西，瑥盖领兴晋太守，寄治枹罕也，统郡可考者一。”定州既寄治枹罕，则枹罕不是其辖区。辖兴晋郡。
秦州（天水），曹魏分陇右置秦州。《晋书·张轨传》：“永昌初，茂使将军韩璞率众取陇西、南安之地，以置秦州。”金故州，属凤翔路。元初，隶巩昌帅府。旧领成纪、治坊、甘谷、清水、鸡川、陇城、秦安七县。至元七年，省鸡川、陇城二县入秦安，治坊县入清水，甘谷县入通渭。领县三：成纪，中。清水，中。秦安。中。
南秦州（武都），前秦置。《十六国疆域志》案：“后秦南秦州《晋书载记》及《后秦录》虽无可考，然所统武都、仇池等郡皆见著录，则亦沿苻秦之旧可春秋秦国至清代篇知，故列此。”领郡三：武都、仇池、阴平郡。州治武都郡。南秦州仇池郡，领阶陵县……
东秦州（临洮），今通渭平襄东南，西秦置。《十六国疆域志》案：“国仁置东秦州，未知所治何所。据《方舆纪要》及《陕甘图经》，西秦时东秦州治狄道城，则南安郡属东秦州。
雍州，曹魏时，今甘肃地区置有雍州、凉州，雍、凉亦为这种特别的军区，西晋亦然。史载：“献帝时又置雍州，自三辅距西域皆属焉。魏文帝即位，分河西为凉州，分陇右为秦州。”
泾州（泾川），北魏置。《北周地理志》陇右泾州：“魏书地形志：泾州，治临泾城。隋书地理志：安定郡，旧置泾州。通典州郡典：后魏太武帝置，盖以泾水为名。”据此泾州以泾水为名，所治为临泾城，当在泾水之滨。
豳州（旧甘肃宁县，今陕西彬县），《元和郡县志》宁州：秦“为北地郡，即义渠旧地也。汉氏因之，后汉移北地郡居富平故城是也。后魏延兴二年为三县镇，孝文帝太和十一年改置班州，十四年为邠州，二十年改‘邠’为‘豳’，取古地名也。废帝三年改豳州为宁州，以抚宁戎狄为名”。辖3郡，州治西北地郡。豳州，古地名，位于今陕西咸阳北部，东接铜川耀州区，北依甘肃正宁，南傍淳化，西临平凉，是华夏文明发祥地之一。今指陕西省咸阳市彬县。
渭州（渭源），北魏置。《元和郡县图志》陇右道渭州：“后魏庄帝永安三年，于陇西郡置渭州，因渭水为名。”辖陇西、南安、广宁3郡。州治陇西郡。
山丹州（山丹县），《元史》卷60《地理志三》：“山丹州，唐为删丹县，隶甘州。宋初为夏国所有，置甘肃军。”治今张掖山丹县。
肃州（酒泉），隋置。据《隋书》卷29《地理志上》：“福禄，旧置酒泉郡，开皇初郡废。仁寿中以置肃州，大业初州寻废。”
静宁州，元大德八年（1304）省陇干县入州，改德顺州为静宁州，取平静安宁之意，故名。民国二年（1913年）改静宁州为静宁县。金为德顺州，属凤翔路。元初，隶巩昌帅府。旧领陇干、永洛、威戎、隆德、通边、治平六具。元初，省治平、永洛县二县入陇干。后复省陇干入本州。改为静宁州。领县一：隆德。下。威戎、通边二县，金末已废。
岷州（岷县），民国二年（1913年）改岷州为岷县。可见，岷县主要有三个县名，临洮、岷州和岷县。宋岷州，改西和州。元初，于祐川县故地置岷州。至元七年，来属。后置元帅府。
积石州（积石山县），源于《尚书·禹贡》中大禹“导河积石”的记载。相传，这里曾是大禹治水的源头。唐代设积石军，宋代设积石州。”
庆州（庆阳），宋太祖建隆元年置庆州团练，乾德初又升为庆州。到英宗治平年间改设环庆路，合环州和庆州首字而得名。政和七年，庆州设“庆阳军”节度，“庆阳”这一名称方见于史册，且沿用至今。
环州（环县），今甘肃省庆阳市环县古称环州。明太祖洪武二年（1369年）改环州为环县至今。据当地志书记载：因“环江流绕城西委曲环抱”而得名。环州。下。金故州，属庆原路。元初，隶巩昌总帅府。旧领通远一县，至元七年，省入本州。
安定州（安定区），宋为定西城，属兰州。金为定西县，升为州，属秦凤路。元初，隶巩昌帅府。至正十二年，以地震，改安定州。十五年，又置军民安抚司。旧领通西、安西二县。至元三年，省二县入本州。
定西州（安定区），沿金置。下。《元史·地理志三》定西州：“金改（定西城为）定西县，复升为州，仍置安西县倚郭，安西、通西二寨并置县来属。元至元三年，并三县入本州。”金有定西州，辖定西、安西、通西3县，元沿置，于至元三年（1266年）并3县入定西州。治今定西市安定区。
镇原州（镇原县），金原州，属广源路。元初，改镇原州，隶巩昌帅府。旧领临泾、彭阳二县。元初，以镇戎州之东山、三川二县来属。至元七年，省四县俱入本州。
西和州（西和县），宋岷州，徙治于长道县之白石镇，改西和州，属秦凤路。元初，隶巩昌帅府。旧领祐川、大潭、长道三县。大潭、祐川，军兴久废。至元七年，省长道入本州。
伏州（甘谷），武德二年（619年）于陇城县置文州，改伏羌城为县，并置伏州。
邽州（清水），武德四年（621年），于清水县置邽州。六年，废邽州，清水县属秦州。
熙州（临洮），宋置。宋神宗时，王韶率兵攻占吐蕃木征辖地，于熙宁五年（1072年）建镇洮军，遂即又升为熙州，始置熙河路经略安抚使，治今临洮。
金州（榆中县），沿金置。下。《大清一统志》兰州府“古迹”有“龛谷废县：……《元统志》：金大定二十二年（1182年），升龛谷为县。正大三年（1224年），以龛谷县为金州治所……废龛谷县在金县南二十里。”《元史·地理志三》：“元至正七年（1270年），并（龛谷、定远）县入州。” 治今榆中县小康营乡。
铁州（岷县），元置。《读史方舆纪要》岷州卫铁城条：“宋熙宁六年，收复岷州。明年，置铁城堡。元置铁州于此，与岷州并属脱思麻路。后废。”《大清一统志》巩昌府“古迹”有“废铁州：在岷县东，领安西州。至元五年，割属图沙瓦路。明初废。或曰，宋之铁城堡即此”。沙瓦路即脱思麻路。治铁州即今岷县蒲麻镇附近。
西魏北周甘肃行政建制示意图
前凉甘肃行政建制示意图
主要参考
《甘肃省志·建制志》（2017年版）
《乾隆·甘肃通志》
